等了5年的《人生若如初见》,终究是让人失望了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326更新:2025-09-06 06:10:49

自2020年启动拍摄以来,这部名为《人生若如初见》的影视剧历经三年筹备,最终于2022年正式上线并下架。在播出前的筹备阶段,多次传出即将上线的消息引发热议,期间还遭遇了包括剧情删减、人物原型争议等不同风波。如今《人生》再次回归平台,相关话题依旧热度不减。

为何观众对《人生》充满期待?历史正剧曾是新世纪前后备受瞩目的类型剧,但近年来因多重因素逐渐式微。在创作环境与市场双重压力下,历史剧领域近年难出佳作,如《天下长河》虽口碑不俗却未达预期,而《山河月明》等作品更是评价两极。晚清近代史题材尤为稀缺,仅有《走向共和》《苍穹之峁》等少数作品获得认可,且均诞生于2003年与2010年。正因如此,2019年《人生》备案时便引发高度关注,这种期待主要源自对编剧江奇涛的信任。作为年代大戏与历史正剧的代表人物,江奇涛曾打造《人间正道是沧桑》《亮剑》《少帅》等经典作品,而《人生》亦被定位为他的封笔之作,进一步提升了作品的期待值。

除了引人入胜的编剧手法,《人生》更以清末新政的历史背景为亮点。1901年至1911年间,正值晚清推行全面改革的关键时期,同时也是中国近代史中社会剧烈动荡的重要阶段。

“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这一时代悲鸣在荧屏上重现,实属艰难抉择。十年间,清王朝的改革涉及基层教育制度、国家政治体制等多个层面,既试图通过改良延续统治根基,又因触及根本利益而加速了王朝的倾覆。面对如此庞杂的历史脉络,如何在40集的体量中呈现思想纷争的浪潮?编剧以巧妙的叙事策略,将革命党、立宪派、北洋势力等关键政治力量浓缩于主角群之中。通过留学青年的觉醒之路、逃婚女青年的抗争轨迹等人物命运的交叠,折射出清末不同意识形态在变革浪潮中的碰撞与蜕变,最终指向截然不同的历史归宿。

简而言之,该作品通过大量群像叙事承载微观故事,再以这些故事串联起宏观历史脉络。可以说主创的创作格局颇具野心。这种将历史与虚构深度糅合的尝试,自然会面临复杂的风险考量。观众对主角的争议性定位之所以成为敏感话题,或许正源于这种历史与虚构交织的叙事策略。YIQIYINGCHUANG《人生》延续了江奇涛一贯的创作手法,即在真实历史框架中植入虚构角色,借助史实背景牵引故事主线。值得注意的是,剧中虚构人物往往融合多个历史原型,如主人公梁乡(原名良乡)的塑造就借鉴了清末宗社党领袖良弼的形象。这种历史与虚构的互文关系,使梁乡既非传统意义上的正面人物,也难以被简单归类为反面角色,其复杂性恰恰构成了叙事的核心张力。

将一位阻碍历史进程的人物置于故事核心,无疑是对观众认知的严峻挑战。尽管主创团队展现了极大的勇气,但角色与历史轨迹的错位导致观众难以产生情感共鸣。梁乡身上凝聚着诸多矛盾特质,他既非传统八旗子弟沉溺酒色的刻板形象,又怀抱理想抱负,坚守正直善良的本性。一群汉人子弟围绕其左右,各方势力皆欲拉拢其入伙,甚至其母亦常念叨"我家祖上阔过"。

回顾清末那段屈辱的历史,慈禧太后仓皇出逃、光绪帝被幽禁、大半国土沦丧、不平等条约接连签订……清廷的腐败与无能早已昭然若揭。在如此背景下,观众更关注的是清廷的存亡,而非某个家族的过往。梁乡的衰败与清廷的命运如出一辙,注定不可逆转,人们自然难以对其产生情感共鸣。若此人仅为配角,或许还能获得些许同情;而革命党人吴天白(原名俞天白)则成为另一道争议的存在,其原型或与喻培伦有关,剧中展现的激进立场更凸显了时代变革的复杂性。

此人怀揣理想主义情怀,却性格缺陷更为显著,常因冲动行事而忽视后果,深谙心理操控之道,精神状态时有波动。他不仅诱骗良家女子,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卷入犯罪,致使对方沦为逃犯;为达成炸毁王府的目标,不惜牺牲无辜百姓的生命,却始终坚信自己行为无误。其矛盾之处在于,一方面接受新式教育并积极传播自由思想,另一方面却难以消除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对其产生的影响。

此类人物设定与大众对革命者的刻板印象形成鲜明对比。尽管可以理解编剧意图通过塑造非传统形象打破革命浪漫主义的幻想,促使观众以更理性视角审视历史,但这种突破常规的正面角色反而引发观众的不适感。剧中对历史的多维度呈现——既包含复杂人性又充满戏剧张力——在当下网络语境下极易引发争议。作品究竟是探讨共和进程的严肃命题,还是沦为清末背景的言情故事?YIQIYINGCHUANG此外,受限于创作团队的专业水准,情感线索过度展开,放大了《人生》本身的戏剧化特质。例如第一集梁母教导旗人礼仪的桥段中,当她被知府家邀请赴宴后,竟在贵客抵达时反客为主。原著中这位"贵客"实际地位低于梁母,因此她得以高坐主位,而受邀赴宴的"贵客"只能跪地行礼。

该情节原本旨在反映清朝晚期等级制度的腐朽状态,通过梁母外在的言行彰显其身份,却在内心深处流露出对没落贵族标签的抗拒。实际上却暗含对清政府表面强大实则衰败的讽刺,揭示其在没落之际仍强撑体面的虚伪本质。同时试图向观众传递时代变革不可逆转的讯息,强调贵族衰落不应仅导致悲情结局,更应成为新生的契机。然而多重情节反转后,原本的讽刺意味被消解,转而成为迎合网络受众的"打脸"爽文。近年来,此类内容在自媒体平台上广泛传播,甚至借由汉人角色之口,称赞旗人礼仪"真好看",彻底削弱了原有的批判色彩。在演员表现层面,几位承担核心戏份的年轻演员在演技上难以支撑如此严肃的历史题材。例如,梁乡强暴菽红的情节突兀感,实则源于其自卑心理的爆发,而非思想觉醒的体现。该角色在日本求学三年已年满二十,仍痴迷于自身是否被视作"雏儿",这使得其行为动机显得苍白。

剧中人物对菽红实施不当行为的动机,源于在朋友及菽红面前彰显男子气概的渴望。梁乡角色本身具有复杂的性格层次,但演员的演绎未能与角色的多面性相匹配,致使人物行为被简化为分裂的符号。春夏对角色的诠释虽凸显了质朴特质,但缺乏敏锐度,在吴天白的诱导下仓促踏上流亡之路,面对家庭分离的情感冲击时,仅以声嘶力竭的哭喊表现绝望,未能深入刻画人物在抉择时刻的内心挣扎与现实考量。

若连基础剧情逻辑都难以驾驭,更遑论剧中她与三位男主角之间错综复杂的情感牵绊。多重戏剧冲突叠加令《人生》的整体叙事呈现出强烈的清末言情剧色彩。或许可以稍作引申,当追看《人生》时,常会联想到《人间正道是沧桑》,二者不仅主题内核高度契合,且均经历内容删减,所呈现的革命浪潮、家族命运、暗杀行动、离乡背井与自由追寻等命题亦如出一辙。甚至连台词的表达方式都呈现出相似的叙事风格。剧中主人公的精神迷惘恰似那个动荡年代的缩影,其未来轨迹仍笼罩在不确定性之中。然而《人间正道是沧桑》在播出时的反响却与《人生》形成鲜明对比。究其原因,十余年间观众审美与剧作语境已发生显著变化,那些承载特定历史语境的叙事元素,在当下语境下已显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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