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优疯了,王俊凯变了,顾长卫的《刺猬》太狂了!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16更新:2025-09-11 14:28:53

顾长卫执导的电影《刺猬》聚焦个体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以及在追寻自我过程中所面临的环境压力与人际纠葛。葛优在片中饰演的角色展现出与常人迥异的特质——表面温和内敛,实则被外界刺激所裹挟。王俊凯则挑战了自身形象,其饰演的自卑角色仍暗藏不灭的内心光芒,这种复杂性的呈现需要极高的演技把控。郑执表示,该片相较原著小说注入了全新的情感维度,用温暖的叙事基调扭转了原作的冷峻风格。6月20日,中国电影《刺猬》在第2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主竞赛单元举行全球首映,这部由葛优、王俊凯主演的影片已令影迷翘首以盼。

该片基于郑执的短篇小说《仙症》改编,以横跨近四十年的时空跨度为叙事框架,讲述一个东北家族中两位性格叛逆的边缘人物命运交织的故事。葛优首次挑战精神病人角色饰演王战团,而王俊凯则突破自我诠释口吃少年周正。在世俗目光中,前者被视作"疯子",后者被定义为"逆子",两人在充满荒诞现实主义色彩的东北背景下,演绎出一段充满戏剧张力的家族传奇。影片同时引发对于第五代导演顾长卫创作状态的关注,这位曾以《孔雀》《立春》等作品展现高水准的导演,在六年无新作后能否再度呈现令人惊艳的艺术表达?

你是否也曾感受到生活被某种无形力量束缚?原著小说《仙症》以"从此我再不会被万事万物卡住"作为终章,这句话也成为了电影献给观众的终极隐喻。影片如小说般深刻诠释着这一关于生存困境的核心命题,聚焦于王战团与周正这对曾被生活困顿所击倒的个体。王战团游走在精神边缘,他的世界由诗行、歌谣、棋局与书页构筑,对浩瀚海洋的痴迷映照出内心对自由的渴望。"我从荒野来,要到大海去,远方的汽笛已经响起,生活却拦住了我的去路"——这句诗不仅道出他的宿命,更成为解谜的起点。周正作为叙事者,以回溯视角还原王战团的人生轨迹,既见证其荒诞行为,又逐步揭开疯癫表象下错综复杂的成因:被欺凌的过往、错失挚爱的悔恨、远航理想的破灭、家庭关系的崩解,以及社会边缘人的生存挣扎。

王战团被困于无法触及的"太平洋",而周正则因先天口吃陷入性格孤僻的困境。面对父亲因学业滞后的责备、母亲四处求医的焦虑、同学的欺凌与嘲笑,甚至在暗恋对象面前丧失尊严的时刻,唯有王战团能与他畅谈心事。这位被世俗视为异类的大姑父,用一句"你没病"打破周正的认知牢笼,而周正则以"你也不是死子"回应。这两个看似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灵魂,在封闭落后的环境中反而构成了最真实的镜像,在彼此的沉默中找到了共鸣的出口。他们的羁绊揭示出:当整个时代都在自我封闭的迷雾中沉沦时,两个边缘人的相遇竟成为照亮彼此的光,而所有人的困境,最终都指向了对人性温暖的渴望与追寻。

葛优在创作生涯的晚期依然保持着对表演艺术的探索热情,他曾坦言“30年前我说过一句话,30岁可以演80岁,80岁断然演不了30岁,因此演员的戏路逐渐狭窄,角色选择也相应减少”。然而,此次他饰演的王战团堪称近年来最契合其表演风格的角色,使得小说中的这一悲剧性人物得以被生动还原。

葛优以塑造小人物见长,深谙细微表情与台词节奏的把控之道,无论是蔫怂货、滑头痞子,还是憨厚老实人,他都能凭借精准的表演赋予角色鲜活的生命力。姜文曾评价其表演风格具有“不确定性、极端性、幽默感”,而王战团这一角色恰好成为他展现这些特质的绝佳载体。

葛优对王战团的角色理解已臻化境,成功演绎出人物在疯癫与理性间游走的精神临界状态。他以“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方式呈现角色的癫狂时刻,这种独特的表演方式恰到好处。当这种风格融入王战团这一类似曾助他斩获戛纳影帝的“福贵”类悲剧人物时,便引发了更强烈的观众共鸣。

有一场戏堪称经典,葛优饰演的王战团坐在烟囱上远眺,面对女儿婚嫁的喜悦与遗憾,强忍泪水的纠结神情在那一刻将观众的情绪推向高潮。他同时展现喜悦、遗憾与自责,这场极具感染力的哭戏让苦难有了真实的情感厚度,令人难忘。

演艺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年轻演员王俊凯,近年来在《断·桥》《万里归途》到《刺猬》等作品中持续拓宽演艺边界、锤炼表演技艺。在《刺猬》中,他通过饰演口吃少年周正,完成从初中生到成年职场人的角色蜕变。该角色对声音表演提出了特殊要求,他需精准呈现少年时期含混不清的口吃状态与成熟后字正腔圆的旁白声音,形成极具张力的对比。尽管台词量有限,但每一次发声都承载着角色的心理转折,王俊凯以自然克制的口吃细节处理,配合丰富的情绪表演和肢体表达,成功塑造了"无声反抗"的立体形象。其在少年自卑与成年抗争之间的情绪转换尤为细腻,而画外念白的运用更成为展现角色成长轨迹的隐性线索,凸显表演层次的深化。

作为曾参与拍摄《红高粱》《霸王别姬》等经典作品的第五代摄影师,顾长卫在转型导演后以《孔雀》开启其导演生涯,该片不仅斩获柏林电影节银熊奖评审团大奖,更让蒋雯丽凭借角色获得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由《孔雀》《立春》《最爱》构成的"时代三部曲",展现了他在文艺片领域的创作深度与艺术勇气。然而在尝试商业类型片创作时,顾长卫接连遭遇《微爱之渐入佳境》和《遇见你真好》的票房失利。此次执导的《刺猬》不仅是其艺术风格的回归,更是以新的创作姿态重拾"时代三部曲"的精神内核。

作者、编剧郑执的文本呈现出与"时代三部曲"高度相似的创作基因:人物普遍承载着病态隐喻、宿命般的悲剧色彩,其无法挣脱的时代困局与寓言式叙事手法,恰好契合顾长卫的影像转化特质。在《孔雀》中怀抱着伞兵梦想的高卫红,在《立春》里执着于巴黎歌剧院的王彩玲,与王战团一样,都代表着那个时代中异质化的个体。他们怀揣着超越现实的渴望,却在持续抗争中不断被现实碾压,最终在理想与现实的撕裂中完成悲剧性宿命。这种无望的困顿结局,恰如"时代三部曲"主人公的共同命运。而当故事转入周正这一代,我们既看见了对父辈困局的挣脱与重生,也见证着理想主义在新一代身上的延续与转化,使整个叙事在绝望中透出希望的微光。

顾长卫在《刺猬》的创作中展现出突破性尝试,即便面对具有魔幻现实主义风格且暗含深层隐喻的小说原著,也未回归其惯常的纪实主义文艺片路线。他以独特的类型元素与艺术表达的融合手法,构建出一幅以幽默反衬悲剧的影像图景。影片通过倾斜视角的构图方式,将观众直接带入非现实的故事氛围;汽笛声、香烟缭绕、烟囱冒出的烟雾等元素,巧妙化作串联人物命运的象征符号;大量运用近景与特写镜头,穿梭于时光流转的王战团、周正及整个家族群像之间,细致刻画着角色们在生存困境中的焦虑与不安。这种视听语言的创新运用,使电影超越了文学原著的边界,在叙事表层之下拓展出更具冲击力的精神维度。

影片虽篇幅不长,却以高速奔跑的开场瞬间确立了紧凑的叙事节奏,将观众裹挟进信息密集的叙事漩涡与深入的精神剖析中。我们跟随角色探寻那些隐喻的"病症"与潜在的"病因",试图解读贯穿全片的"刺猬"意象究竟象征着何种深层含义。当故事转向广阔海域,随着王战团与周正的下水,观众也得以在碧波中获得片刻的解脱与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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