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长安的荔枝》被剧黑了一把的那些人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360更新:2025-09-04 03:15:32

原著中塑造的众多关键人物,在电视剧的前十集中已陆续登场亮相。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相较于小说,其中部分角色在剧中遭遇了形象扭曲。李善德虽性格内向,处事谨慎,缺乏机敏与变通,对人情世故也略显生疏……但其人格魅力无可挑剔,始终坚守正直与诚信,从不欺瞒或算计他人。值得注意的是,他不仅不具备算计他人的能力,也毫无此类心思。即便是面对岭南官府的复杂局面,他亦需依靠朋友的周密筹划,提前预判可能的应对策略,若现实与预期不符,他便难以妥善处理。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中,李善德对小舅子郑平安的算计堪称屡见不鲜。例如他为筹措买房资金,竟提前拟定借条设局,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不断向郑平安索要;更趁早饭未吃之际,带着饥饿的女儿登门拜访,以女儿之需为由逼迫郑平安掏钱解决;待抵达岭南后,食宿开销全由郑平安承担,却借着"捏把柄"的手段迫使对方结清账目……仅前十集剧情,李善德就频繁利用郑平安多少次?尽管他经济拮据需精打细算,但剧中种种行为显然已超出正常范畴,展现出对亲情关系的透支与利用,其人品值得商榷。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中与书中的李善德形象存在显著差异。剧中韩十四展现出的豪迈性格与书中版本截然不同,当得知好友李善德刚借完房贷又被迫承担荔枝使的差事时,他并未如剧中般仅停留于"天大的干系,谁敢阻挠"的表面表态,而是直言"你做荔枝使期间完全可以明火执仗地捞油水还清房贷",甚至借着具体事例详细传授操作手段。书中杜甫则以更深层的同理心鼓励李善德前往岭南寻求转机,其劝诫不仅止于"退无可退,何不向前拼死一搏"的口号,而是通过自身经历及两个典型案例,论证唯有尝试才能突破困境的深刻道理,展现出对友人处境的真实关切。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截图中展现出的剧情与原著存在显著差异。在小说里,杜甫以诗歌和箴言传递对友人的勉励,其言行举止始终保持着平和、从容而坚定的态度,毫无失仪之处。而剧中塑造的何有光形象则截然不同,其原型为小说中的何履光,职位应为岭南经略使。为便于区分,可简称为"何刺史"与"何经略"。何刺史出身商人阶层,通过依附官府获得刺史之位后,却沉迷于享乐,整日斗鸡走狗。连书写书信都需要依赖刺史府掌书记的指导,即便对方指出可能存在的欺诈行为也置若罔闻。同时,他暗中干预商事活动,若商人拒绝提供利益,便以权压人制造麻烦。相较之下,何经略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特质:他曾率军攻占南诏的安定城,重新树立了东汉名将马援所立的铜柱,这一历史遗迹象征着汉朝疆域的最南端边界。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中,赵掌书展现出缜密的谋略,提出了一套使官府、商贾与峒人三方受益的治理方案,巧妙地实现峒人对王土的自然归附。剧中情节显示赵掌书曾指示奴隶暗中监视李善德,而原著中则记载是何经略亲自下令掌书记密切留意李善德的动向。此外,赵掌书在剧中提醒何刺史需注意皇帝近期态度转变及对荔枝使的处置方式,而原著中何经略本就具备独立谋划能力,最多只是需要赵掌书协助完善策略。总体而言,尽管何经略的品行值得商榷,但其治理才能在原著中更为突出,远非剧中塑造的庸碌形象。不过需要说明的是,剧中对赵掌书角色的调整反而获得了较好的呈现效果。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以天宝十三载为叙事主线,而何有光投靠官府的时间设定在十年前的天宝三载。此时的唐朝正值皇帝沉溺享乐、任人唯亲、拒谏饰非的统治末期,从中央到地方皆已腐败成风,彻底丧失了开元盛世时期的清明政治。剧中呈现的何刺史形象与经历,恰与这一历史背景高度契合,既符合时代特征,又通过其遭遇揭示了"安史之乱"前夕吏治败坏的深层危机。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没有安禄山与史思明这两位关键人物,唐朝官场的腐化堕落仍会催生类似的动荡。相较之下,原著中的苏谅虽出身胡商,却能娴熟运用汉语,其言谈举止中成语运用得当、礼仪得体,展现出地道的唐人风范。然而在剧中,苏谅的台词常显生涩,成语使用混乱,这种表现手法反而让观众产生不适,削弱了人物的真实感。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截图)这正是我特别想批评的地方。剧中苏谅的台词明显带有刻意设计的痕迹,推测是因为角色设定为胡商,但浓密的胡须仍无法掩盖演员的汉人特征——外貌与人设的错位让角色塑造显得不够真实。剧方可能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突出苏谅的胡商身份(结合剧情发展,角色或许也存在故意言辞模糊以降低他人戒心的考量)。为何不选择更具异域特征的演员来诠释这一角色?相较之下,小说中的阿僮形象则更为立体,其言行举止自然真挚,情感表达直接纯粹。对李善德心生情愫时,她会第一时间寻找机会坦白;面对拒绝与明确的界限,她便主动收手,后续因任务需要频繁接触时,始终维持着朋友与合作伙伴的适度距离,言行举止不越雷池。

电视剧《长安的荔枝》中,阿僮的角色设定相较原著有所调整。她对李善德的情意依旧存在,但选择以更含蓄的方式表达——先是提议共饮同心酒,待李善德误以为是普通酒饮时,她并未当场澄清,而是默许对方的误解。直到李善德在岭南生活日久,逐步了解当地婚俗后,才主动向她解释这一传统意涵。这种设计使得阿僮的形象相较原著略显隐忍,其人品特质也与原著版本存在差异。

从叙事策略来看,剧方将李善德妻子设定为因病去世,这一改编或许具有深意。相较于原著中可能面临的复杂人设争议,逝去的李夫人形象能更有效地规避负面评价(前提是后续剧情不出现其他不当情节)。这种处理方式既保持了故事的戏剧张力,又为角色塑造提供了更清晰的叙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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