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后劲最大的美剧,没有下一季了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640更新:2025-09-05 02:44:05

《安多》第二季强势收官,以9.0分的豆瓣评分引发关注。相较之下,围绕正传角色打造的衍生剧《游侠索罗》《欧比旺》《阿索卡》口碑表现普通,而外传性质的《曼达洛人》与《安多》则成为当代《星球大战》宇宙的口碑担当。这部没有光剑对决、没有原力感应、更未涉及绝地武士与西斯纷争的剧集,竟以独特叙事获得全球观众高度认可——"烂番茄"平台新鲜度达98%,单集最高分更创IMDb历史纪录(9.5分)。随着大结局播出,《安多》首季与第二季的豆瓣评分双双定格在9.0分,证明其在《星球大战》IP改编中的突破性。

在《星球大战》后传三部曲(《原力觉醒》《最后的绝地武士》《天行者崛起》)遭遇口碑下滑后,卢卡斯影业与迪士尼的后续规划成效参差。围绕正传核心人物打造的衍生作品《游侠索罗》《欧比旺》《阿索卡》均未取得显著成功,反倒是以外传形式推出的《曼达洛人》《安多》系列成为当下《星球大战》IP的稳定输出。

那些在《星球大战》正传中戏份有限的角色,实际上承担了拓展与重塑星战宇宙的重要使命。尽管《曼达洛人》凭借其高质量制作在流行文化中产生了深远影响,但《安多》的革新意义更为深远,它成功突破了星战作为“主题乐园”或“太空歌剧”的固有标签,使这一系列作品在史诗感与严肃性上更贴近《沙丘》《基地》等经典文学作品。值得注意的是,Apple TV 旗下的《基地》系列也引发了不少讨论。有观点认为,《侠盗一号》电影及后续两季的《安多》剧集才是当代真正的“星球大战三部曲”。此外,关于下一部星战主角应为拉丁裔的提议,是否合理?支持者与反对者之间的争论仍在持续。

一切始于《侠盗一号》所展现的传奇任务。1977年,首部《星球大战》电影《新希望》横空出世,片头以标志性的黄字字幕开场,宣告着“反抗军间谍成功获取了帝国终极武器——战斗太空站‘死星’的设计图”。这一幕不仅揭开了一场波澜壮阔的太空史诗,更奠定了银河系反抗西斯帝国暴政的叙事基调。

这些反抗军间谍的身份成谜,无人知晓。此后,正传电影中并未出现他们的身影。直到数十年后,编剧约翰·诺尔(同时也是Adobe Photoshop的开发者之一)决意为这群无名英雄谱写故事,从而催生了《侠盗一号》的创作初衷。然而最初,该影片仅被定位为《星球大战》正传系列的衍生补充。

星战系列中,起义军小队执行夺取死星设计图的任务,这一行动因甄子丹与姜文的加盟而备受关注。然而,随着后传三部曲遭遇口碑滑坡,作为"外传"作品的《侠盗一号》却呈现出与传统星战电影截然不同的风格:帝国士兵不再是单纯的靶子,枪弹也失去了对正义一方的无害性。起义军在激烈交火中承受伤亡,被迫频繁调整作战位置,这种写实的战争呈现令人联想到《遥远的桥》《全金属外壳》等经典战争题材作品。

在《侠盗一号》中,光剑与原力的意象仅作为短暂铺垫,而"黑骑士"达斯·维达登上义军飞船实施屠杀的场景,则与初生的死星共同构建起帝国不可撼动的黑暗图腾。这不仅彰显了邪恶势力的压迫性,更让起义军群像突破以往的平面化设定——卢克与莱娅的兄妹情谊不再是单一叙事的背景板,每位战士的抗争都承载着独特的心理轨迹:或源于信仰的执念,或基于理性的质疑,或被恐惧裹挟的动摇,甚至存在为达成目的不惜僭越道德的复杂人物。这种对人性深度的剖析,使"现实主义"首次与《星球大战》宇宙产生共鸣,证明在太空歌剧的宏大叙事之外,这片遥远的银河系依然蕴含着值得深入探索的现实维度。

(图/《安多》剧集海报)在《星球大战》后传三部曲中,卡西安·安多这一角色因其开场处决线人、结局英勇就义的戏剧性命运,成功超越了系列主角的知名度。迪士尼特别为这位义军特工打造了独立剧集《安多》,以更成熟的制作水准呈现其故事。剧集延续了'黑暗''严肃''成人化'的叙事风格,通过构建一个富有真实感的科幻世界,展现了安多从冷酷特工向理想主义者转变的复杂历程。同时,作品深入刻画了西斯大帝帕尔帕廷统治下的银河帝国社会图景,以及义军同盟在绝地力量消亡后艰难重建的史诗级挣扎。

在《安多》第一季中,剧集深入探讨了权力与道德的复杂博弈。面对持续升级的危机,议员蒙·莫斯玛陷入两难境地:为支持反抗同盟的行动需要筹措资金,却不得不采取欺骗挚友、周旋权贵等手段,以公益基金为名进行资金运作。她巧妙利用青梅竹马的资源网络,同时承受着被迫接受女儿非自愿婚姻安排的伦理压力,展现出在动荡时代中个体的挣扎与妥协。

勇敢站出来对抗黑暗势力,确实彰显了正义与勇气。然而当英雄除了光芒四射,更需承担沉重代价。(图 /《安多》第一季)第二季以三集篇幅解剖这场银河帝国权贵的婚礼,揭示出表象下的裂痕。新娘与新郎虽共处一室,却已形同陌路,新郎误将蒙·莫斯玛的资助伙伴视为背叛者(而蒙因革命信念无法坦白);同时,蒙的合作伙伴以近乎勒索的措辞,表达对理想主义的忧虑。婚礼尾声,蒙的丈夫在众人面前高谈婚姻神圣性,实则背负着破碎的感情。起义军情报官卢森·雷尔随即下令处决蒙的摇摆盟友,将这位曾安享平静的革命者推向风暴中心。这场虚伪的联姻仪式,最终成为银河帝国腐化本质的生动注脚。

蒙·莫·斯玛在《星球大战》系列作品中始终以沉稳克制的起义军领袖形象示人。为对抗银河帝国的暴政,她付出了亲情、友情与事业的沉重代价。(图/《安多》第二季)而性格刚毅的卢森在剧中以震撼人心的独白诠释了"代价"的终极含义:"我失去了什么?为了推翻暴政,我不得不效仿强权者的行事方式;为了他人的黎明,我碾碎内心的道义准则;用一生的毁灭换取一个永远无法见证的日出——我的一切,都成为了牺牲。"

“你又付出了什么?”“我的一切。”(图/《安多》第二季)卢森的代号为“轴心”,他作为情报中介者和协调者,将分散的抵抗势力凝聚成统一战线,对起义军的胜利起到了关键作用。然而这个角色并非表面那般单纯,他深谙权谋之道,行事冷酷无情,曾为确保战略实施而漠视盟友的安危,甚至在保密需要下不分敌我地采取行动,导致其他起义军领导人对他既敬畏又疏远。曾有《星球大战》粉丝社群认为卢森具备绝地武士的特质,因其展现出的战斗力令人印象深刻。直到《安多》第二季的剧情转折,这一谜题才被揭开:卢森实际上是一名退役的帝国士兵。与其说他是绝地武士,不如说他是起义军内部的“黑暗面”代表,这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正逐步展现出与他所对抗的帝国相似的特质——愈发依赖暴力手段,将他人视为棋局中的棋子。

卢克在幻境中挥剑斩下达斯·维达的头盔,震惊地发现头盔内映出的竟是自己的面容。这一瞬间揭示了《星球大战》系列中核心的自我认知命题——当个体直面内心的"黑暗面"时,如何避免被其吞噬。《安多》系列不止一次探讨了这一命题:如何在对抗黑暗势力的同时坚守自身良知。正是由于起义军始终秉持正义原则,卢克·天行者才得以将超凡的原力天赋转化为守护银河的武器,而非堕入权力漩涡的枷锁。

尽管故事充满科幻色彩,却给人一种真实发生过的错觉。《安多》的现实主义叙事基调在场景构建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例如老式阴极射线管显示器与平板电脑、先进全息投影的共存,以及布满操作按钮与控制杆的细节设计。这种被称为"二手未来"的视觉风格曾盛行于上世纪70至80年代的科幻影片,起初源于制作预算限制与特效技术的不足,却逐渐发展成为一种独特的复古未来主义美学。

复古未来主义美学在《安多》中以独特的方式呈现,通过老式阴极射线管、复古平板设备、装饰艺术风格的办公空间及制服等元素,构建出时间线与科技发展轨迹交汇错位所形成的独特美感。(图/《安多》第一季)这种将陈旧与新颖有机融合的设计手法,巧妙营造出「故事充满科幻感,却又仿佛来自真实历史」的沉浸体验,正是《星球大战》系列视觉设计的核心策略。正如乔治·卢卡斯在与詹姆斯·卡梅隆的对话中所揭示的,他有意借助科幻外衣讲述关于帝国兴衰、弱势群体与强权对抗的永恒命题。在《安多》的设定星球上,这一创作理念同样清晰可见——如第一季中阿尔达尼劫掠帝国金库的场景,配合高地上绵延的雨雾与朴实的牧民形象,明显致敬了拥有悠久独立传统的苏格兰与爱尔兰文化。这种跨时空的艺术对话,让观众在科幻叙事中感受到历史厚重感。

《安多》第二季中,高尔曼星的反抗浪潮暗合二战时期法国抵抗运动的历史原型。剧中率先掀起起义的两座星球均为银河帝国核心工业殖民地,这一设定折射出作品对现实政治的深层思考。当社会支柱力量瓦解时,民众对帝国统治的质疑随之爆发。面对危机,帝国采取了建造超级武器死星的应对策略,却意外加速了其覆灭进程。值得关注的是,安多被羁押的纳基纳五号监狱以极简主义的洁净环境呈现,这种反差设计凸显了帝国暴力机器的讽刺性。该全景监狱配备的自动化惩戒系统与全天候监控网络,使看守者能够远程实施高压管控。

若暂时搁置种族灭绝的议题,纳尔基纳五号监狱中劳动异化与工作管控的精细化,已让当代职场人对内卷、赛马、KPI等概念产生强烈共鸣。(图/《安多》第一季)囚犯的劳作被彻底纳入绩效体系,优胜者可获得额外餐食,而落后者则面临电击惩罚。更令人不安的是,监狱内生产的工程部件直接用于死星的建造,这项工程本身正是对同类生命的抹杀。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指出,现代技术的发展不仅加剧了施暴者与受害者之间的疏离,更使暴力行为的实施变得更为隐蔽且高效。他在《现代性与大屠杀》中强调,对理性的极致追求与技术工具的滥用,往往催生系统性暴行。由此可见,《星球大战》中"帝国之恶"实质上是对现代性逻辑的极端演绎。

《现代性与大屠杀》由英国学者齐格蒙·鲍曼撰写,杨渝东和史建华翻译,译林出版社于2022年11月正式出版。

《现实主义》后传三部曲虽在部分场景中借鉴了《二手未来》的美学框架,但整体呈现更为大胆的视觉风格。人物形象与场景设计色彩饱和度极高,特效制作精雕细琢,刻意营造出类似时尚大片的观感。光剑闪烁、原力牵引、绝地武士与天行者的宿命纠葛、起义军与帝国的正邪对立——这些标志性的《星球大战》元素被完整复现,却引发了观众的集体反思:当故事情节重复使用老套的起义军对战帝国、战机摧毁星舰等桥段时,是否意味着创作者缺乏创新?更令人玩味的是,“我是你爹”这一经典台词被“我是你爷爷”的新梗替代,仿佛在暗示某种文化惰性。在制作预算与特效技术远超四十年前的当下,影视从业者似乎陷入了一种悖论:唯有通过翻拍经典才能凸显技术水准?

你对《星球大战8:最后的绝地武士》持有不同见解?或许我们能因观点相左而结缘。在星際大戰的宇宙觀中,原力的運用存在兩大對立體系——絕地強調與自然共鳴的平衡之道,而西斯則沉迷於對權力的扭曲追求。《安多》系列深入剖析了帕爾帕廷皇帝所建立的銀河帝國的殘暴本質:其核心問題在於將星際生物視作達成目標的工具而非獨立個體。對外,帝國以能源建設為幌子研發滅星武器,實質奉行著類似黑暗森林法則的擴張政策;對內,統治層級充斥著無盡的權謀與背叛,甚至對同僚展開血腥清洗,戰爭中毫無節制地傾瀉軍力,同時對盟友實施冷血鎮壓……

在《星球大战3:西斯的复仇》中,帕尔帕廷皇帝通过政治哲学课程向阿纳金·天行者传达西斯核心理念——"力量!无穷无尽的力量!"当这位绝地武士被引诱转向黑暗面时,帕尔帕廷曾强调:"原力的黑暗面提供了通向超自然力量的途径。"(The dark side of the Force is a pathway to many abilities some consider to be unnatural.)这一思想在《安多》剧中得到呼应,起义军同盟的宣言指出:"帝国对控制的渴望源于其本质的非自然性。"(The Imperial need for control is so desperate because it is so unnatural.)《侠盗一号》与《安多》对政治博弈与军事冲突的现实主义呈现,归功于编剧托尼·吉尔罗伊的创作。值得注意是,他并非《星球大战》系列的忠实粉丝,而是将原本独立的革命题材剧本重新包装为科幻故事,赋予其全新的叙事框架。

虚假的特工常被描绘成驾驶豪车、周旋于名媛之间的超级英雄,而真正的特工却往往拥有平凡的面容,却始终难以被捕捉。这种反差在《谍影重重》系列中得到完美诠释,该片不仅重塑了特工形象,更开创了类型电影的新纪元。托尼·吉尔罗伊作为编剧,二十多年前便以《谍影重重》三部曲掀起行业变革,其叙事颠覆性体现在主角波恩面对的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反派组织,而是塑造他的中情局,这与007系列及《碟中窃组》中展现的高科技特工设定形成鲜明对比。技术革新方面,该系列通过快节奏剪辑与极具张力的实战打斗,将现代动作电影划分为"前波恩时代"与"后波恩时代",其影响力延续至今。

海外影迷近日对《星球大战》后传三部曲及《安多》系列的创作理念差异作出分析:J.J.艾布拉姆斯更侧重于迎合经典系列的忠实观众,而托尼·吉罗伊则致力于探讨社会学与政治学等深层命题。(图/社交媒体截图)吉罗伊通过《侠盗一号》与《安多》两部作品,显著提升了《星球大战》的艺术高度,其突破性成就可与诺兰《蝙蝠侠》系列对超级英雄类型片的革新相提并论。在当下科幻元素日益渗透现实、人类想象力却逐渐滞后于时代变迁的背景下,科幻电影唯有聚焦现实议题,系列作品方能突破圈层拓展受众。若一味沉溺于粉丝情怀、热衷于玩梗营销、设置过高观赏门槛,终将导致IP的自我消亡。因此,注入更多现实主义内核,或许才是《星球大战》未来发展的关键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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